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* j5 R$ b+ }" Z) e$ Z* Z    十三年前

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6 \$ @1 n( k) c3 H( ~5 `8 c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
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$ Z: t/ }$ k: H1 |$ J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, }) R3 r" H4 g5 r- y: O" a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2 I2 [  _7 ]( l" A. _6 b* q( Z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- h0 u- a% u; X* i; L; P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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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& |" l! A* w& c7 W3 u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. G' e5 L+ A& }4 o% I% G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
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* ^& q9 a1 M6 ^3 c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% z) ^# @) L8 z; F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; w/ r& n3 ^: N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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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]  v% `8 S2 W0 z5 n8 @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2 l& g% q; d( N0 s. w# _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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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Y+ L2 m0 N- s7 J! s. x0 W+ ]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+ i: v8 Z* v# v3 }' U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
* ~# \' f. c7 l7 M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3 n8 l3 t1 V+ s8 [3 q) y- t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  v  u) W# W0 x+ o- y/ Q* O  \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9 |# Y1 Q. H: l; g6 G8 z) o) E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) ^; B8 Z7 \0 H% G& o# h, S7 Q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. \' m* y7 U  z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
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
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; d' f" e+ v1 N7 t5 `; I+ c; S& Q% a9 X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3 Q$ w  e& x  z: b; J; t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2 q- }+ q( c0 h5 }6 e" v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8 j8 _+ G1 `" P+ H" v  z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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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R" R! a8 ~+ O! k2 C% U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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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K! E% o  V1 ^7 Q+ M) g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  L; G; }; [$ ?, k  t' P8 C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9 i+ {7 Y1 \/ z) A1 ]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
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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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e9 p- K% n7 E/ a# ?2 m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% j- F/ i. j- ^0 o/ o6 m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
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
; K# ^, q  v, D0 t; L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9 g& h! i8 a! y- Y/ p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- W  ]1 e0 {  J+ ~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
7 g$ w' P7 E, N% y. J, `5 q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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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R4 A, [# z3 m  D' D8 d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& e' v3 W/ A  r9 v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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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
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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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3 L5 A0 R+ t3 E3 p/ [  f! M( _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
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% X8 n9 G0 L' n( b. P$ E% K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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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! M- I2 s4 e/ X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2 O9 U/ W3 `: L/ W2 B) E' d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
8 A; O0 z7 d9 D2 A3 }$ |! y7 l6 i5 |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
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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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Q6 L2 _: J/ [4 p+ d( T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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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^( l: `# n9 g& Q+ h$ G: `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, d; E5 _: I; W2 T$ Z: v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
% D* N6 T4 p. Z+ \, h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: g3 ^7 P* X" }( G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速之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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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q; p6 t0 l& a, O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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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a7 _( U- H0 E7 q3 B0 D3 g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8 {( L- g; Y6 ~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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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# B- B" F& q# ], l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6 `% K/ d2 a5 ~1 L6 b: w6 I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! A) s2 R! v* l$ t- x5 c5 X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
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$ c) n& [$ Q! r2 F  M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. l! j0 A3 ~* Z/ s6 ^; k% @* `4 E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/ u3 U* |# u' B8 q7 A2 a% B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
# i; E& `& `- e3 G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  z. Z6 W  V& U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
% }! K! Z' ]5 D1 _' z4 }" c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  x% t: |. X' B( ?+ E/ M志哥哥！”

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0 g7 T8 ?( v+ r5 A* E: l% O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远远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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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西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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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H6 m& A/ I# t; u' a5 q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$ w- i' H6 y9 c/ |, N" @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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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y- o6 m% Q+ f7 O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6 N) O- B6 E% g6 z; \( V+ s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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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+ r' G+ l$ A# J6 d1 `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* G$ m3 D& U8 P9 B2 e* i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
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
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( v1 Z4 @5 {# c8 r8 A& M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
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9 F1 B# g5 z5 G; {7 t1 ~; N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
9 u7 T7 h' N( h( U9 h" c% N+ \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7 W; e' C7 ?+ s3 a/ Y- _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些絮叨。

" X- p5 e1 s$ q: J5 s5 @% I" I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. X/ i) c) g  S& R5 t0 w/ ]9 a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9 R' k. Z2 \7 l) }% [2 ~: ?/ W  h1 o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3 D/ N0 y/ `$ ?( F. C+ H4 D# V' g
! y+ _$ |* X' k3 n8 c+ l5 I) A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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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Y- t) G( p% x" S: E, o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" X. e( m/ Z# E6 Q, R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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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?: j- z' [: C% F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9 v" D/ l7 q1 U6 [6 D7 N9 m! A& y, Y5 `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9 x, i8 u0 ]+ ^& T) W3 N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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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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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
8 m8 |6 {  \4 d6 z; q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
' H/ O" b) w- K+ J- U/ e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
# G* e7 N7 f. A  ^8 E5 L1 J% c1 o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3 E, L" e4 W! Q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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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G$ E2 P3 r8 e0 ]! k) t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
, u8 M$ x9 e6 |8 D' s: l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
& P0 m5 ?1 @6 y. P' Z  B$ f9 K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1 |. q+ o' ^9 f  f2 f, d& E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    现在

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
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
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0 z# G9 ^; M% o9 j7 D" Z* A条斯理回道。

! ^0 d  I4 @9 c: u8 ^4 `8 o0 x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0 t, L# @) C) ]; p# k) `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) X/ u5 x) G- x5 O- P佳人。

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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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Y4 G! d7 r- p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5 Q( U! ?/ I# V: S$ s. j4 S1 r/ G6 D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  A7 i0 K% C: g* A9 b5 F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( L: Q: v: z" K; X0 A( ^儿。

  t, r2 o4 H, h! h; V3 r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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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~4 |7 T) H$ X4 x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( u3 L! x$ s1 W0 c5 F8 Z3 h他到警局。

4 L1 w6 ^8 N/ M! u3 ~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5 |( J% j( F" X* w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5 K6 k# E; \- N) ~6 f1 R刻睡了过去。
$ \* U: a+ {# ^4 R
. V: F7 G  k4 D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5 J) s) o1 R3 ~# N* h( U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% P, F- J9 r: i' n$ U" t
) G# z1 E8 p1 F4 [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坐了下来。

( w9 B* y  h; _  S3 m" `2 p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死人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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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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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7 q0 c) s/ W, z2 v; k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$ Z/ M8 N7 N/ B+ b8 F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
$ Q0 @$ G+ l1 j" Z; t0 N- l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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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~; d  J6 V6 M* T. M+ x/ u7 F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( p5 F( W5 d2 p8 }( }救济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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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L# }' R' x% U( j9 m! e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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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f/ p' ^7 w! H/ T9 C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9 z9 j' d" W# X1 ?! U% g
. R9 J7 g) K& g9 a4 G, r0 X( S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2 F: ^* U1 S1 x2 S, d  w$ Q6 T* a# {0 R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7 O, L9 }, k$ G! C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4 x4 Z3 |# Z4 H% z5 }- q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% h# m7 S% s3 K
- W  Z# s  m. i1 B+ k/ `' }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
& n% Y* n1 _' p' H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
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' z! h; \4 H& G, j8 G2 C妹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( Q1 G; b4 t& s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
# k' k; C) r3 \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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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
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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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" f: G8 ?9 h$ U$ R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
, p% y4 T/ E% w9 h7 a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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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G$ G. a/ w; l: Y# v# j1 `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我也不管。”

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8 C4 N' |: \$ W, b3 n, O4 X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
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" F  @0 d! v  R! e/ M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3 K& b8 M+ ~8 Z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# w( o  a1 b1 Q0 l, Y* U: o
8 l  i$ B' I0 C' R0 r9 ]" S7 t  ?
, _5 A+ n# \8 ~: W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# D) y6 s# o; e5 ^6 |1 B: d    现在

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8 P/ I! e4 ]" [* q, i; Z+ n" P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; N6 J3 m5 F' \+ G  B1 Y) R& G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3 K" }9 W/ \3 z9 g3 y5 x! U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
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道。

$ d$ O# N7 K3 A: L/ d+ j/ \( R' T! H    “滚远！”
4 N1 m8 v* d% u9 K
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$ V" x- m5 v  W  }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1 i5 J5 ^6 s+ N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, ^, A8 a1 I  p3 v8 I% h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8 ^0 A7 J4 h, X+ M3 E7 a2 X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5 @  i: u- l8 V
. w$ e0 I6 a" J7 _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0 r, e1 O" h9 u0 s- L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
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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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k5 |8 t8 }0 x& h* G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4 q4 i6 }* `! V  o4 U+ E4 m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0 \! y3 e$ t( H& K- R3 m& z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# s* _% x! A- J: `: Y, x: R5 f) W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
  [% \( {9 E% v7 M% y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; o! n) K- V2 l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# ]* P2 j0 O7 d( v& E  l- k  u# i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4 h; P! B1 V/ k1 u) ~
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
. B" a! h* H  a( E, ?& B- C( E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0 x/ ~( F% U* d; Z" c
2 ^; S1 n4 P* `* }! v8 p' M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' z7 Q5 X% D- Q( D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4 z0 n) e1 g1 B# F- N2 y$ @3 q6 w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8 ~8 B2 j1 n( {/ S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
: e  U+ p! n! a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. S0 n1 T! h+ A7 B2 n! `6 @, g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& ~1 Z: w- z( A0 z( h0 ?" H, C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$ i4 M0 J4 c' h) q' d7 p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
5 K/ E9 t6 C+ j) z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0 ?- ~2 n+ T# ~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4 x& r$ ~: [3 N* k" B$ b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  Q) f! f" _- h! {9 d9 o" [) j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
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: ]5 N8 ~( ]  I, F) u$ T9 @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
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
# V7 R8 @0 R5 s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
6 n' U; U( M7 R0 G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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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f+ {( \0 {3 n% z/ g% F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
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不用想。”

1 }8 G% F9 n& e  Y) _4 B+ D- e/ Z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5 Q. U3 V1 |. B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! L) r' _3 W/ n" \, R
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2 d6 w  t( ]* p3 r3 _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
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1 l5 S1 S% c3 Q5 c* t+ R7 G: d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. |; }, b  }, O( }: |9 y( f+ u- d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0 M  s6 @8 o1 N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
, f0 z4 u' R+ ^: m) ?9 N* O- j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9 `$ m1 b- h! O$ P  |" t6 E5 [完。
6 {' L- _0 f9 v9 W6 d) |% G
0 q6 V5 }, R& l5 ?  g; M8 P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( O, }, L* p/ s" b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) Q2 v$ R7 }4 m% V/ J) |! L: v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
) _. j1 s# H' H# N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/ Z, B+ i6 z, ^+ q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
. g: n7 {0 g7 {! ~' U' ^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
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
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
8 m  q) X0 D) C* j- Q1 t' ~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
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
4 E9 d* }! ]. l5 u% ~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
1 I% u' H+ J  z0 U0 c: s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: e- I/ ]' }0 e( q6 N$ u* |' y
! ^# m+ d5 p. O) T% S' O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$ k0 t9 }9 y# s0 n6 y& J3 l0 l% z. _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6 }  g# z- n% n: d" Y5 }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* E7 V: a" E% y' P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1 G' h8 H; W8 Z, d9 |1 y/ A3 [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( a( ^) j5 s+ P/ X" C9 \
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
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
2 t! ^) @% h. ]) f, @  ~! g, I9 u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
0 W9 U+ q3 t- `$ d- p. [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5 w6 g. Q3 {; L) m( r, P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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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3 E& }) K) o0 t. E" g) Q% b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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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- D& i, ]3 R5 a# D8 G* t1 g- s- E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
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* b& g, `: {% y$ Y8 z
/ b1 g; g  f. W: \" n4 Q8 @: i9 J4 y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/ }1 n2 e6 [: M1 n: ?! X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
8 x/ N  W1 e7 Y1 O7 ^# F7 Q. |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
1 S& v% m9 R# @. C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  K& P8 q' G, }7 R# `. N; w1 ]3 n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
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外一回事儿。
( J, P- T. c) ]+ u2 z
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, p) `* i! j; U
) p* ]' ]# u0 P3 S% [! F/ T. {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+ d& B. `9 ?6 b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7 ~/ ~6 ~0 J. z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
! f* m$ ?, ~1 B" O$ f3 \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% o# u5 W% W/ d4 R6 ~: ~% G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
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( e9 M) ~8 a8 Y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. E# B# h, G3 j8 d6 b
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! O+ b0 L: r2 B" i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7 _, ?4 ~5 U. a4 M2 c
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
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    十二年前

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+ v4 u# H6 i  N) P" l$ n! l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
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* o7 i+ {! R5 T% \1 u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
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/ k2 E# r* G' \, r& ]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用。”
- [+ |+ V- ~0 Y
: h9 b: F2 X% h1 L  W4 T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4 i& U( T% K$ p4 G9 [7 F  j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, d- S6 U4 F4 P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6 f  d% ~6 z- p9 [; Y! o; s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* J$ d' a# o2 Q& g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
9 \- e/ x4 }- g& y* L2 w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" F9 q2 x& X9 Z1 T# n+ Z  g! c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' q+ D$ ]/ T0 ^/ }2 H/ E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" b3 Q5 Z% |, \; S' X7 v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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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s! ]4 H* F2 M! ]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4 r" F' e! i* ]# I; {2 ~& G! Y4 G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
# ^: J* d( r& T0 [. u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+ t% |& I, U% H. x: E, p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. F* p( h8 X+ k, l) x着。

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; \2 [  W  p9 {$ {9 b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, h; V# d5 m) E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9 `2 u( t) k! G2 [2 i% l3 i1 L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2 x0 T% u, }- N5 r) ]" e* e6 k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6 C* ]* `$ M  o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
& N9 G5 ?6 Q$ W* N( J# n  P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
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+ H8 @  O/ j6 e1 e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
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$ O3 D& D, R, s4 Q+ ]
$ B8 E+ x) B& i; U1 W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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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~) d* ]# ^# Q8 Q. [* V* Y)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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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
- y8 V& C6 a! J) q1 M' c8 v7 w5 u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* i' Y, _5 w0 p0 I  r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9 @5 f5 r4 v3 |9 Z" U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
  n7 h% ~' ~1 g/ U( g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. Y5 P# G8 V! O4 B1 W
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
8 Z. H: }( P  {$ g% B( j( J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) }. R0 P5 ], P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
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
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8 O! B* q5 i8 \% K9 `6 g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
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, K% b! q( y. ~6 T) A0 F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& u/ G: E0 g: N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! Z" P7 T5 Y$ q9 N6 |5 ~
  @8 r. V9 `% s( L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飞速逃离。

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
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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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g6 U3 L/ i0 F( n/ H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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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v/ g0 O8 o6 h6 d; n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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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# i9 w' g' ^, M' C+ x0 N. O
4 l4 e& P3 r' U$ c+ M. x2 L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: t/ ]6 P0 r3 t3 L, [, K快的眼神。
" W9 G7 [3 H' [; r- H: m0 f
, G, m* H; w* V; `1 @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
) \# ~0 Z) S6 V- H3 O0 a+ y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/ M0 F! o9 S' ^  C( C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0 n6 v( f" V0 C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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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1 X7 e9 Y, v2 i; R4 a! P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" c4 z  F7 g% h- j5 e1 u; L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/ M5 Q/ |" ?' P7 |9 Y" B: B7 u* E1 P) s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" v2 s& L" r; ~/ r  H) `& W$ h& |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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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n1 i9 p7 k: W- N6 ]  D4 }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6 ~6 W+ C! ?" c* |% E. b4 k2 }
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2 f2 J: l+ E/ e5 e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9 y4 k% g2 A  r/ s- [% Q3 n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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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) c) M* j2 i3 E/ g8 O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
' W/ i  Y6 z; I( l5 N5 ^. S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
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' R% G, p9 A* W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0 F0 _6 T8 ~+ V2 I- T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
+ T6 H6 g% ^. ^/ M0 p$ {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8 K; w1 u7 \9 R2 R. _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冷峻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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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些脸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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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T; ?( N4 g% e; S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. @1 Z; A( c$ d3 Y1 T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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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F, U) U( L! Q; f& R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
: ~3 Z5 E  x. A) P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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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|1 v$ k" G8 C; ~" H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, D, w4 J9 C" v( q. f# S7 F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
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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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
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
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! y0 o& o( p2 U! n6 @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
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& C) B! m0 |8 Y5 {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
1 t. I7 `" G" W& v9 o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
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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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! O2 t+ L# ?7 A4 F0 `7 t9 s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- O8 N9 }0 H7 ~) R6 c& E$ C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
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
( K. [/ j- @3 V( I1 }; h) u' M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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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( n  w2 Y' I0 T# t; J+ M2 K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
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0 |3 I/ s6 M5 Z1 p9 S
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) u% T9 @, Q3 b  N. N. N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
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7 }4 k5 D* [& g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是难事儿。”

/ u% ~" V, y9 V. S2 a) w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9 b- n# ?; W' A; j5 n7 x6 @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- u. G" _. Q4 i! q+ @0 ]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
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断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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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
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% `& E2 [' k+ C- h2 c    七年前

$ S% n( W) m4 A0 U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6 q; \" @/ u# p# b, k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0 }. Q2 D, t6 \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" S% P" G3 ]3 [# K# F+ \; H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和沉稳。

& s% ~! a  N9 E% [- ?0 o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4 y) Q# d$ n: ]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6 `" i: _' D* w& L5 Q0 C/ q! o( R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) A# x; B# ^: O  z% h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3 n0 J5 m$ T% T, U8 l+ W. T
0 L! i" @6 p( {& a! M  V; S" s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了一声。
* i# K; N9 r1 A/ y
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9 n5 N' v# c" j6 u& p& Z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更加美丽。
7 m# z( I/ e1 j/ i
6 W% V7 V2 T" D" M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3 Q: l- f7 T. g& R9 g) S0 {; N
/ U, W7 W3 \8 i: ^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5 c2 P; O3 |% T4 K4 G0 X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, }- v+ ?  {7 r# l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$ P7 w' T% \% J$ ^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3 J  {/ [. l. e8 r柠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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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_3 W+ X# f; u. Y1 L0 A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0 L8 e' L; r+ u: W/ b6 p
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
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7 z  y( Z  T( w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
  ]9 o1 k; K0 s- K$ f4 ^' ^  W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) p3 o7 J' h! K1 J* [2 S9 I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- i. |, A" L8 C& G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3 I) l" p+ S/ Y/ P- F& o6 \( a  @* z, L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2 p, q% a5 R# }; x
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* ^! h( W; X* X5 c! |7 ~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8 @% A& J2 a" [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
  C# y/ _2 k( p% j, T% h9 [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. W' q& S  y6 {! m2 N% w- Z, L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亲生的。”
1 }( @' F" Y8 D, F
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3 \8 A/ ?/ l6 V4 p& V' L- I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! u& W4 O3 @$ `# ]8 s5 W, V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3 L( l+ O4 d2 H% {: g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8 I0 q. e9 W7 u8 g7 f% w2 C6 U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
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6 ^  X* B2 `0 r  S5 i$ T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" ~% i) d! M. B+ T, x0 t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* \8 K. {: y% H' b# ~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! j- t! p3 J- T
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* s* o8 h+ t; H, f9 x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
7 V5 X+ V1 v* \* E( U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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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- G$ q- G- }  w' k1 k; ^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$ |% Y4 P3 {/ U! u$ M
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
( b1 S8 a- Z: m* j' j" t, E* t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. d, d  {" H3 s" |' E6 o! t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% @9 U( @8 l! O) j: O" p$ s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
8 W7 y. N/ e% f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# y' H: z1 I0 n4 Z7 I) U$ X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* `* ~- ], s/ }
4 v/ H" N% x1 D& C- Y3 {4 e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8 B) Y% P  V+ X& G9 ?8 s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
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# `' _& N( Z1 c/ |' J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8 b( D* ?  M& [/ e* d
0 [' y$ h  }* M4 J9 y) l7 V" D6 q$ L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' t# _) L. ^, e+ \- Q1 Q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
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
) T8 f/ u3 G' h3 H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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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`4 j! z7 d' X9 b" M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
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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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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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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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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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t; `% s; F6 K4 ~; A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+ u' U9 ]8 {4 u+ N7 h  k8 `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
3 l# \, i/ W  D0 v* |1 l* V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赏他两个耳光。

0 r# W, b- F1 G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0 S5 ~. E4 G% j3 e, l* R. w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$ _( @1 A" V, t/ n" n' R! A8 i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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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`: x5 v9 }5 e% ?  H0 Q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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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' ]& t5 Q8 l0 V/ L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% l4 O' r) |$ g: c0 }$ u. H8 N1 p% y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
+ ^; A6 Z# V1 u' T4 j' j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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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嗄，眼神黝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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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W; z. [- \; J. P6 s5 g  U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7 a; V" V6 x! ]7 W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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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^2 O6 H+ r8 B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3 n& G) _" C9 a* l& r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& P! R1 y/ |# ^4 t- |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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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y2 c2 {$ I" y: k( Q3 t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" [% E8 F) @1 x& O- J! i
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
; d' t- p5 w. t9 M2 i& j4 k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9 M5 @7 y/ g% `' i1 Z- Z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1 Q/ Z; u: X0 N* k( s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0 n. L; i8 u* `" u9 x2 x, r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
8 @& c7 I" m  c9 a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' ]! I+ ~$ a! w2 c  O; x8 r5 D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
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) r6 s0 |) `8 B. Q
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7 d! ]9 [" Q+ f. A* T2 y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! Z5 Y- N' t$ f8 @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: m0 D' J2 y: B0 U) s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
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3 T8 V2 e9 d6 Z' t来。
. i1 }5 S/ a. m0 {$ \- @
: F9 w- _' e! R, n5 P% ?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8 i0 R3 L, {. U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( D% f; Z' Y" V- [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1 `* a! i$ ^4 h+ x! ~8 M0 O
7 v  H: A0 `$ j5 }8 J& U: B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" j+ @# f' j# z' r3 G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& ?8 T# S! o. h" g; K! E- o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& I. ]7 X" `4 t: x4 W9 @- T$ E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6 H" F3 [% V  G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6 V: n/ J: K& n* {* v
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
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( ^. P) M& I8 e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# Z/ W$ _' V  F9 w! |  @
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2 S; H% N4 H6 y- ^+ n0 b: H* O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$ m- ~9 M- `, L" W5 c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轻轻吹气。

: a1 P: d" m& r; A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5 R3 p8 r, M9 k' t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+ w8 G# i4 H) n+ l: a- k; R, N
4 z+ F0 a- ]3 |% d7 Z9 p) M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( M' [/ Y8 f/ B7 z" p( f4 w& }. B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" p3 _9 n2 ?; ~0 t1 M! f) r. o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% Q, Z0 R/ w6 a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道要什么。

3 P& }4 O+ O, Q2 c( ~; b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6 D/ \7 C- k- x! H- B) R$ f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
9 L* \% u8 M' ?* N% w5 k) n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' ^: C1 ?# g7 |- @7 r6 B% |0 Z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) o7 a; ]! ~" d. O) g& s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- Q0 u0 e. i% M6 B9 e# B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7 T" m/ H. e6 @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化。
) B  E! }" B: R; n+ p# r
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2 }2 m5 m1 X: M* c+ z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  g( M' V/ W+ J3 d+ G了。”
* c8 \& r* V- o
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0 r: n7 Y) ^0 V- m: R
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3 }4 p0 v7 A- O; }" p! P
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是处女么？”
3 ~# x6 I8 C9 I6 p. y
9 ]# C& X9 E4 [6 Z: _+ A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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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+ S, q. r( ~5 K; D6 o: p9 I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- {/ ^! I) _% q8 R. @: r& ?
0 Q5 d3 ?) w( o% m! i9 q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' Q  f9 x8 I% F; e- e$ Z5 w
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4 v% S$ o: `) M! T8 }8 G
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
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
9 D2 o7 [- w# y! ^7 T* R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( W& Q" L* d8 ?+ S! u! ~4 U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: D( n. M) J! p4 Z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
- U" E/ L0 H6 t; B/ O    他是白痴。
! j# s% D, x! k0 }* D  E
. m1 a$ P, P0 s+ @  e8 c8 F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% p! ~7 Z4 {1 f5 k3 p+ ~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+ g* @* n; t$ y+ u3 Z  w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& c! T- y: z4 K0 {, K% Z  T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5 q0 R. v0 a; A
5 ?+ C/ x8 V2 G, [0 y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* X5 D, t* o6 {  ~" N) i
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0 d6 K2 P) r. C
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
( C( |9 n# |; {# O5 j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
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# T  D% ?! v% ?' ]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/ J% @  m) k" J3 N' b6 Y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: `. t. ~( ?5 `( Q: E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
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5 a  L7 B) Y5 e" w+ x
: W( r: Z: T4 Q1 A2 }# z/ P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+ [' X, w; U  s0 I4 y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
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
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$ L  W+ U: U+ G6 }" N/ }0 d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' T+ P+ E5 H0 e& r1 `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+ v5 [3 Z$ y. x; r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# e+ A7 y( L7 |5 a' o0 H9 t$ W; A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
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. w8 G/ e7 H% W! J% g' D% ^1 d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6 Q0 a5 C: d, s4 ~6 K" H4 \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
; K7 d4 m: i& d- h% R* E) E) P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. {6 c; F& Y; h1 t+ e0 R操你。”

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
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
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# i/ E) i* s3 r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" b7 k( |( F, j' G9 e  G- F8 x$ Q
3 h) Q' b2 X  Q& ~$ U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
3 u3 v/ h# }, d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: z' @8 e- E. g. L己的男人。”

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4 c4 f4 T. M2 O% m0 x& y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5 U1 p2 {6 Z. O1 Y/ A* W( ~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8 E' Z* L  s7 f& B6 c+ L; d百计取悦她。

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6 a* k9 v( V7 k+ Z. G( v2 G3 L
6 d8 x) ]/ _1 t2 `; I( y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0 V+ }. Z# D% h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, ^" {8 r$ i, b" K5 t: Q) O滑动。

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( o6 H4 O0 v4 E5 [" Z( ~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9 |  |- b+ }0 l* c" ~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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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
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2 a( f2 L# ~0 H. o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
, ~5 l& Z' x. _3 p+ B5 m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
  t/ V3 a! A3 Z( K" T7 q9 Y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得更大了。
6 P7 I/ |  l9 `
8 v% y7 b. O6 z0 R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( C: O% h* k1 T) i. ~
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) j3 Q9 L; f: ~" Z, P; g
+ Q) o. r4 F- r, j8 W# H+ O0 i; ]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
% W# _# T% o% _  X, [$ v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% ?  _) r8 p( R4 Q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$ Y1 O0 M7 |9 j) o7 R# }5 u4 m. _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: y" `* ^5 X4 a6 ~2 ^+ d3 R# I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" w: |4 Y% _1 U% m5 s- ]9 N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
7 \+ V/ z/ O" g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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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j$ l! ^4 s+ t' n  }& C& q; V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3 k/ W' b4 D; m' a, q
5 F4 l7 T$ A  ?$ @; ]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+ M8 Y! J3 j6 P- H' X, V+ s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+ E1 m, C( [" O; S0 T+ E/ X1 {
5 c9 k7 ]5 `9 W4 T+ Q# y1 o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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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9 A* Q4 A6 Q( Z; ]5 X5 T$ j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) o) M" @, M6 N$ B5 O. h2 t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3 B7 Y" u% o9 M7 c1 m
8 o$ O: B2 o# {5 K4 V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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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还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5 K" P; X, V% l9 ?1 }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) P/ z8 V( D- M' v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
4 L9 {& q4 v: b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$ w& T& T( U- y, }4 X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1 w) g2 @! {8 U0 H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) C- u2 b2 \. t; m- s
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* ~4 g) t7 M% {& R$ f8 d( E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的轻轻落下。
( @, {& r! p3 o
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) K. X4 O" `4 r" r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! m2 ]! X& V" ]! B( C; j4 o+ u2 r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0 m5 z5 H" H, K/ }* I0 G$ k! o3 P
$ n' `5 N8 P/ t# B) B/ J* D% l/ ~1 Q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# G% h; R6 r- n: ?# b9 ]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
0 @" s/ O0 I+ {$ W* f: U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% e/ z7 c+ k  m7 S/ Y* D
4 m) C% G7 q6 K    “看你。”

- w0 F5 a# a. v- T; C# s, r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3 S- }5 j! [( P5 y6 l
, t" N: e, {1 C- C  I/ ^) }: I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# _5 X- A- h1 q  z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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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  g$ {7 ]3 d2 Y2 F: ?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% T6 q6 y: o& O# s5 W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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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6 {2 m+ I4 o9 n/ X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
% a- I- J# ~# G) S# l' z7 N5 G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点离开？”

   
' [* M5 X) c9 k. h: h0 x

mingyuxin

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6 I/ b- |2 J, M  a
4 J0 n, Q" Q# x4 V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- b) l( [; r# q) |% o0 Y1 t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5 T$ \$ S# F3 d6 ?; c$ f  e
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, Q0 v0 N& D; Z. O+ u, d9 e  V, D: i1 Q- h
: i4 k2 v3 R3 v+ O5 }4 g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
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* @' d: S" `9 S5 }; p5 L/ t: z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
6 @& }1 ^* H/ Q4 a( F% j) y3 K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
6 O$ q: y" r, y1 Z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
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& h5 `* u4 @/ _- j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9 [( ]1 F( m/ V) i2 `) q
1 p0 l/ X- t# s  y6 \. \) x' r; i  B5 l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' o& B% z) c0 c- f7 k4 w$ P+ z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! K7 D: {* ?. {' D& e1 ~
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+ @7 q+ c% A* z: X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( k( b" F* C& E1 P; ?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
% K: T/ j6 K/ S3 V) v* ?' ]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
- M- {# p. v! a
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    现在

( D* V, y* w  A4 |+ Q9 b6 E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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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. z' ]' R+ }& {; F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0 e) H  v$ E' w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3 d$ E5 |& b" E4 n4 R. {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
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. J# H) W: p- x7 V+ c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" x1 N$ K" a8 R1 K0 b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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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H7 i4 [$ c4 ~) A; w# b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  H1 |3 [* q, {) _, ^# D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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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% H$ u3 T7 V5 e7 i# N$ H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) M. Z' l1 W, _& T3 w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4 q2 t) ]' r  R0 l% H4 [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
1 B9 H* B" ?- C+ J- U  |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
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) s) M7 p' |* i, F% m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
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( Q: }5 b/ [9 f6 C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了？”
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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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  v0 G1 Q, `/ x& [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
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9 c' E/ v" J! d6 u* A8 x! D. {0 U# Y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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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
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$ i' ^" V% D! J  V: D4 C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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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p$ ~  ]& N. o; z& [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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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
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9 ~" u: i4 ^  W  q2 H# N你打个招呼。”

( ~( b2 J+ N% M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/ I  c0 x5 n6 {2 i, Z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
9 e1 N2 p8 D( @: B/ i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
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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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解决呢！”

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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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, Q& V1 o1 C" Y3 K. {  U% e- S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! J! k5 w3 y4 X- v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: [9 V5 l2 w/ v4 K' }/ ~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
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的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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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
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# L& r' ~) S8 _( f1 ]8 k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: P+ g) B2 n; |8 c2 u, p7 _/ h2 |. I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! }" H/ j3 d$ m6 `# N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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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5 D0 a% E" t) @& L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. W! V1 u7 z7 Q, O6 l2 T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$ v, v" f9 x/ R: P! H0 B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* P3 \% C! Y$ j% F& F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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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6 I  c3 e! f* }8 J) Y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; u0 r6 U8 M7 z$ L- d5 n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
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
# A4 ]  v9 P0 t5 J) {) {/ U7 d! B+ Q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
2 v1 V0 A4 Z( I* a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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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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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]9 H9 Q! [5 N. O, S7 `( P& Z- Q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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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_* s! {/ P; F- H) p) p, I2 ?6 Z, X+ M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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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, D! }9 M7 }4 Y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' [9 C2 S+ [; }7 F, k1 o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4 {* ~1 d. W+ w" z  D' Z& H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3 F) O0 [, I8 e' j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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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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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\: P8 Q0 y: v; M" u0 s* Q1 L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
. J. r1 a4 A: W4 W5 A5 [+ f+ C& O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
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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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u$ v8 G/ U$ V4 I  g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
& Y; t, @5 q2 U) q' h( J( c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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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_9 M: Y2 x+ l% \: A& Y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! B. U% d) u: l" ]. z1 ]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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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V& h" {0 y- X) P; [2 E" y    “所以？”

- i: D* l" {6 J) e7 |( f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2 [4 M- G% v1 F2 J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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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^* P0 G7 r. [' f. W# \* q4 v' J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" d! Y6 c6 \- B/ U& E, k+ r* X% o/ k3 w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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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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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z$ y! ]9 H, o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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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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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^, R# S$ B# p" b# _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
7 c; J8 I% J( f) x5 P' y2 U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6 O( h0 q6 \9 a) \& H3 a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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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{8 S( o2 @4 }0 z" ^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4 G1 a) ~; |! C' q3 _3 h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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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\6 z) m. B: x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1 v/ e1 \, }$ C4 G5 L9 B8 w, {: z# _2 }, s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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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\# F+ ]5 q9 o# s6 X# g" Z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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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l& `& h, y% \8 S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, ~8 G5 ], P4 o/ P她的唇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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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~* V6 z* Y7 b% }! `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7 x/ `4 V" s: M' t6 o) B+ g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' J* ?* ~- V1 A+ A  d1 S' v不敢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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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3 C) p% c8 m6 _9 a0 Z7 S# v/ W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/ x0 M4 ]  \. `! o* y  I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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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n8 N: _( F+ y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4 N" ]0 b% O( o) h8 u6 x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( N" j; \: W: a2 Y, K4 G' S# l
. A! N" e' z# ?( P4 L# Z6 U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1 M, q: h+ D+ d8 B2 R& J* @4 n; r$ {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1 D4 o, m. Q' L6 A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
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) u" a: O4 ^4 ^' ?) H" ?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, V  }* \. P( l3 n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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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/ d4 @$ Y9 C+ W& Q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" S3 v9 U* a* X* v' F( z; Y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3 T. P* @" _" M' j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/ i9 M6 b3 U/ ^# b# F8 M6 {4 c% X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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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% j' Q9 d! F( ~- K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  k; Z" T1 g$ S4 |  p& p- B2 b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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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志，还要！”

1 r. @2 P0 |0 v7 g3 n) q# t+ ?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( g: i1 A1 {5 V( |" k# I$ ?" r- k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% U7 U& [) [5 c3 {- J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- s- y3 m" F( S  V/ k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# ~+ V3 d4 t2 F5 q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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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_3 ~. C4 ], g$ t0 Z7 `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. h- R! O  C7 X& a) I显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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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b  \! s' R/ J8 @& F% f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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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/ n4 d8 A7 O. v7 g7 W: s被扔到一边。

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# g, n4 l; M% v! i! Q5 x住自己。

$ a1 c% w. s$ Q) G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3 A, F4 w; K- a, Y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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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, d3 t$ }; D/ K4 J7 E) ^! d: w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2 N$ C  v* ~# ~0 C: O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
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5 H  [7 R/ f/ k# `2 b# {/ W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
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' M5 H( D+ n5 x, D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
0 |' n4 Y7 j  l7 |# W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; L+ }4 P9 a+ c2 [7 O  I( x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8 o! ]9 ^! {, p& {9 z% G) c* G% Z2 Y) G
% b% f2 i0 ]9 D8 m' G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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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J% D2 b! }3 B4 J+ H+ U& l/ i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% Y9 V; u4 A! _2 z# j" V# y: {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' Q+ u- d9 j! N  {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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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O2 A9 }; Y- s% A- L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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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' _: v# }  u+ K: ?
# F  }+ a7 u- j, m. Q, ?! i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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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Y) B" M7 z! {9 n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
4 r* G+ P7 d+ e3 X- x$ S# w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- ~; n5 p6 ^# }0 i5 J! ~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4 o; C+ R: U, c, [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
" y3 h9 G2 b) h+ ?- A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" a+ m! K( |0 M0 G) T5 P般配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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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/ `$ X; m) P, D  H+ b1 G' B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% A4 s/ f- D* |. Q) R* X' u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7 m7 O( U/ Y: u+ I/ K6 d4 O) q4 O& D6 X
+ k) L5 G% c; r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: A4 R" ^4 s( y* a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- L: ^, n. W/ D2 o$ D5 ^5 a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4 n; |  w) @3 Y4 D& I2 L
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坏。”

( ~8 m3 ]; |$ q0 Q) Y4 f* T- \/ A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, R# I! J2 E* ^% n$ ?! I2 w' d墙壁。
2 G% ]# v; [. `
9 d/ B) O* [* c5 A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
! y7 L" \2 [6 E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5 f1 ^! s, T/ u8 a9 i! `3 O2 b- j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* M4 |# n  X6 t8 f" U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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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4 Q0 k- J% k6 `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* m# I5 i) `( U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
0 x) L0 U- }. Q) [  N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6 k( a0 ^  x2 k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
: h) J% X6 \1 p( A; e* H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
# D; X" Q+ Q, j! k, j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. {& A) K+ Q' w
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; t$ S" Q1 ]9 K! q8 n& P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# w, X( S8 C0 _3 ]“你得走了。”

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3 }8 k2 ?* ^7 j5 c% k; l
, M$ q3 S. E) K. o2 \% v, ]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, x3 x; a0 _7 t5 @! o
8 ^" W! l5 ]) J5 M* z- c) g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0 W' Q8 ?" C0 Y. Y
& l6 s; a* ^+ B8 y  m6 ~- q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
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
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' H8 v3 l* d# Q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
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
, i9 [; p# M$ M. h9 S7 @! a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2 M. ^) j. _+ m" f. z有些尖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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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  b7 }9 r! j( o7 ^  U
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4 @' H  z; n1 {) D4 M) n! K$ Y
+ _& G, W/ Q( V! |" `# n6 F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
) ?2 D: g2 h( N' `3 ~5 {5 y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( N3 G, O5 ?2 T
" D# c6 _" R0 y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& n' Y' o: T$ ~  t4 F$ R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  n4 R2 k, v: z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+ `2 G( m8 L  n) `2 O, j5 R
. G) Z* g; T* h3 p1 f7 J: d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( i- _6 o) O5 V/ r3 }# `  B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
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' L& i: r$ T0 S; p/ [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6 u. {) r$ w7 S: k7 K1 \8 N, a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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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    现在

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
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. n* B" U4 O# ^; ?9 j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! J- @3 S9 v* z4 i' ]1 R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8 f4 A0 R3 P" `5 \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# [# B& i; M! X( F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
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0 k8 H2 n6 n( ^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& O- h/ b/ H- T* j1 f7 j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% \! g- [3 ]& {) N8 ~7 ?0 I) [  X
: Q% l2 |' m8 F! A- t* H1 h: E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. [/ x$ v% G8 P  i2 `& `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6 I6 M3 D+ }, v  v: _. v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
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' i" W9 y  x2 q7 @6 U. @3 z1 @+ ]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
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
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# t9 e* a' h+ y* G" W. _
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
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; j4 r- m  A5 |' I, d: u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
1 g8 D2 o$ N, S4 E' f7 R# J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
% F  D6 Q, b2 @; |9 b* N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$ ~9 i3 q5 ?4 A! g  l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( t4 y& i8 S8 F. r/ c% Y: P+ P6 S
0 {# Q1 e- M  B8 _; ~3 T* J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- w  z9 s: i$ q  {3 q! y
" T" z2 {, N% N) \/ N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( J5 {" ]( K+ M7 o- M* C$ N$ B
7 I. j* X2 n8 u! H. k1 f; f# V) ]2 N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) x. E* }8 ^+ j4 ?. i5 l: m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0 ~$ C7 I# x. a/ r/ n! C
; I4 l$ d1 Q% b" S# T! x8 q; z6 @6 _: t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+ @- |* T9 Q) D% c5 ?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; f, f9 m0 `# Y/ @& k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0 C8 x5 Y2 _, @/ w* X/ t! E' T( r5 N明白吗？”
6 o9 r5 L, a- x: X  j. ~
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3 h0 p2 n" }. ?6 E& O
# J" ?: v1 b8 v8 b2 M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
6 S  K! Y4 P$ T1 R4 N, ^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1 c: i/ n1 Q9 T3 o8 V" g
+ ^: a5 L7 ]- t" S, A. ?5 U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
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* I6 I- a' t! E, c
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/ X. ]. G2 ~  P! c% w0 I" C3 u9 [. a7 m! P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我明白。”
! T. Y, U# }2 k
& ]6 N$ Q! |' Q2 o* M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
% W. p7 _5 {! @& |6 z$ C' N# L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0 |% R" B0 I# C# g1 b. v- F
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
) K* z" A8 Y# I1 T* y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, f: q  Y  \3 B; {$ A9 [下阻止。

* j7 |5 ?8 m8 h8 H! \; q+ Y1 e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说一遍。”
0 u! g7 Y% ~% w
; D, A6 G3 O) Q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
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! C) X; O- M( u9 ^
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" \- v- w: T9 t6 ]" B8 J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9 f5 p; M! \1 @7 t2 j% t
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# ?/ |* M8 Q6 l; B3 y4 I
2 p7 |) v3 O' c+ g; c( e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0 w1 b$ P' x' h* n
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% Y) ^* M2 x' Y( t2 [& e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
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
+ C8 f! P( Y  U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+ S* i1 _5 E1 V& f* Q" i* ]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* s" j8 n2 r6 Q% Q) q6 F$ Z, b% O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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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* r9 s0 {) Z/ j6 n子吧。”
# b, W9 U& Z# T5 c! U6 ?
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& [2 C& i5 G/ g, n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" a6 O. L+ d6 R+ C" D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  |* t  {; v# }- U
* P2 |1 q3 G3 }2 R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0 h- \" c( P, @3 H' u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" r0 z$ r# s2 G+ M, `% N1 T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
4 r% F6 l: L- `/ o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# X( m2 h$ b6 ]/ f0 u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  x5 R' |" v0 }4 L  a  H: C  N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
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& E0 J) a# l# o+ v. V& _# J; p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) ~& z: @5 }  l1 C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7 h' d! Q7 {0 I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0 v- I& J' ~7 X; |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9 i7 c3 O; J! b- s; R" z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/ m+ p0 ?1 M1 A; Q& v7 b了出来。

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" O7 W' m1 B$ H  O- O  G( H! R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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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# Y% H$ d8 z" R3 H8 F/ w3 e* T$ P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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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\. Q+ O' R( q9 o2 G' R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7 h4 _3 i; c3 v" W9 F' I) H! L# u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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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
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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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1 g% U# \4 S8 @) I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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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( z/ ~$ o! d# ?1 M5 K# c4 o/ ?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2 {& K8 R5 I' ^2 B
7 Y0 S5 x8 l1 h$ W; w5 J& h4 u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2 @5 j" n# p+ F: r& @) ~" W" o“没有。”

4 i# a: y8 ]. \! ]7 {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
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5 f+ ^) x/ C3 c) {# i
! B- y0 O# D* L- H, m% H. Y* [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
9 S5 [' L, K) S9 n" V: o3 M5 D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' g  G  Y+ a" q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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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2 t& d. |+ u6 Y6 j; O$ U; ^# Z难临头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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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! i+ K3 ]5 I) |
* O- r5 Z. I4 S8 k  y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9 E) l( w: `+ H( s9 o你爸妈了。”

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# i* G; ]3 Q3 F! d! @" X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& q6 c5 E2 }" R+ A5 X3 ^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, K: y3 m) v% {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$ G8 p  K$ ^( ~+ g
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
( @9 t& \$ z# V. e- A3 c+ I! n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气氛更加尴尬。

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
8 A$ y& k4 @2 N7 f: p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7 B( V: P- X0 p0 d3 R$ b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
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& Q% d" \3 j' L2 L1 w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2 U) F" ]/ {+ [. d: |' a! n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4 R6 H0 ~; o1 x+ g( c+ {& G
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+ ?. q9 P  X4 x
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9 N6 I( W; V. V
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
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' P5 R5 Q* _5 w豫。

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
: W4 _# h! m( B: n; X3 J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/ m, O4 N% h* g) P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
% Y7 O/ {( k# ?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7 i) L( g( R: J* C2 x人怎么说？”

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) f3 [7 i2 [5 N% R" t( H, ~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- N$ ^. l; O4 H; \* D7 b  w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, T6 s, E. X8 Y$ B, K! g; m7 H7 T么好。”

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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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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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z9 D' f/ ^2 m9 m  g. `    “对！”

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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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i! l3 F* Q7 |, t$ h  p% F* }, {' u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
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
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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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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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z8 }0 m  h9 V1 x6 P4 ]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* s" v# m  }8 j8 V* V9 H- \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8 W& T8 g7 V9 V! ~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/ w* w" e% E' L! B' A2 Y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& `' O8 _" g) \  W的一切可能。

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
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5 k- {/ ^- \, q- |' G  A' H$ |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
- Y  T# A5 q0 m7 d$ C8 J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7 b$ L2 y- F* |) _& P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
  ]( f/ j3 t- S) r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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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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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P3 |. l# |* F" a+ Q) V: y) Y  h8 v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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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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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“我很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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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
# u. D% {. K5 M8 y8 B  y7 |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) V! M4 u: n& Y, h3 M6 L& l1 l别可大了！”

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; ^/ N. t( Q' C; y2 H$ _价会很大。”

5 g8 {3 L+ R5 y; F/ ~8 a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0 V  _% u- L! i2 J( S* G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
4 j/ h! |' g; _0 F5 M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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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`+ _5 n# e8 |- u2 Z- F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
# p7 Q3 k! Y5 h5 E) a& J6 e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
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9 o4 F: y4 `$ j# f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
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8 D3 r6 i/ Y3 x8 {4 p: e$ F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
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
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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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b8 Q3 V3 a  P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/ o2 s% @9 Y5 L/ j1 V7 Y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: |% m+ \- h5 X0 U& V+ U$ I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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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j2 e. f+ e9 Q" {+ B3 z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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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S+ P- u1 b+ }, f; i( _6 S- ^1 L8 u( `; ]* v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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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# l% T7 z4 O$ M* d1 R, `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$ l8 V0 t1 t3 q' R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% _$ I) @4 B1 G% T' P7 C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. t3 M* Y4 L, _& ]: F4 J( q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
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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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U% d. n. T! i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% k/ k3 X5 {7 _4 u6 F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+ S& K( e9 l3 G# s# t/ r# b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1 I! Y4 n1 m/ _5 `) P; Q9 j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5 ^# `- [! S/ i# t: H: ]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
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5 D6 K* t* U2 X: R    一个月后

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  n$ R! W" U( Q4 d: Q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/ O. N: z6 J3 N( o2 Z% {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
7 A5 i9 K, K5 h$ q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" T" B5 t4 Z# U6 g) O& ~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: ~) u0 q; d0 n# w! y/ Z6 t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
' b5 b/ L* V9 t# ~5 k. |5 i5 R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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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% E+ d' n  W7 s" ~; s# W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/ |6 H" T8 j2 k5 L$ G5 ?6 U  [7 ?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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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" k. y- Y- e1 o* G1 I$ v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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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
  i' z% @* R. ~2 G    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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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: Y  Q5 h+ \0 D. h2 M2 L5 H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
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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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@& k  Z  f+ q. Q  {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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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7 B+ k+ F/ c+ a. }; y. ]& p/ x1 h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6 |/ ?8 O  M& L6 ]3 T* K+ _况能有好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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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J# j* Z; C6 |& L9 p+ b) }" B; W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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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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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
0 u# x& L0 \. v5 C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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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N7 e. G; _; r0 K8 S2 e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
5 C4 ^! M/ ^& M/ K% H1 }+ U& M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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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
1 U$ r* g/ \8 l) I# V/ W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
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
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, S7 N' P+ v  e3 d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
& S+ {7 @6 i/ x) w- b" w- ~: V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' ], W0 W! _$ i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6 a' y2 y0 |+ A& J5 T- k  J/ }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6 f) b: J3 U- i! m  g$ M+ q! G( O7 U- L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# W. Q4 W* a3 F3 X' }/ w" ~: r
  `' {, {- ^8 }; T2 F. ~4 }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3 z0 F3 s1 H" D4 `( w. Q1 t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- @6 G% `# |" h' s' X$ ^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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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
6 _+ j8 C) o; k& D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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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G4 x$ F# K" O. t( D" c' r( }/ C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
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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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j9 ^( m" P& Q6 T! x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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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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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n5 l; P1 ]3 y, J7 f% h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/ d2 l, Y0 ]. F) L2 \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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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, M# k$ b7 A/ x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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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H4 }: P; T/ }( c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$ E% w4 D1 N9 Y  i2 |  O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; u! N( @9 P* Q0 G, f) p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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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7 K4 n" U, u2 S4 Q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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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e8 Y  t  H& O# V6 f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2 |  g$ Y0 }9 r4 j5 Z' j$ L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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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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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l+ ~/ b( q/ G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    ——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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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